我們的認識來自何方(一)

  坐井觀天的故事我們都是聽過的。事實上,我們在聽這個故事、嘲笑那隻青蛙的時候,我們也在坐井觀天。
  我們很多困惑的問題,往往來自於,我們確信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們得思考是正向的,而缺乏逆向的。
  人們習慣於從自己的已知來猜測未知,這是自嬰孩期起就樹立的天生的習慣,但是如果要獲取這個世界的事實,那麼我們就要鼓起勇氣去打破這個習慣。
  我們或多或少的都有過這樣的經歷,當有一個突發事件發生時,我們會立即在大腦中搜尋自己的經歷,尋找這個突發事件和自己經歷中的相似之處,並希望記憶能告訴我們一套完整的解決辦法。當我們的記憶無法找到類似可以比擬的經歷時,我們就開始焦慮、恐懼、逃避或者抗拒這個突發事件。例如學生踏入社會開始找工作、初戀失敗、第一次在工作學習上被批評、自己或親人突發急症等等。而解決的方法,則是跟朋友發牢騷說這個社會的學生身價太低,痛哭、找一個自己向來都困惑的事或人進行攻擊謾罵,或者生搬硬套一些社會常識來說服自己、或私下通過各種方式來抒發感慨。個人在一輩子中是這樣的,人類集體在歷史中亦然。
  其實,我們用這種魯莽的方式解決問題的根本原因在於:我們無法理解這個問題發生的原因。或者準確地說,我們無法用自己已知的知識去充分判斷這些突發事件、並解決它。
  即便是在這個所謂的信息社會,作為一個社會中的一般份子,還是僅獲得了少的可憐的信息量,可能由於多方面的原因,其生活範圍很狹窄,日常中可接受的信息很大一部分是重複信息,這給了我們一種安全感,因為我們可以不斷告訴自己:這個世界還是在像自己認識的那樣運轉,我可以安心的去追求我個體的幸福。
  事實上,我們需要去質問那些「理所應當的存在」,這是一種高成本的思維習慣,但是對於初期開拓我們如何去認識問題十分有利,我們可以先從一些小的地方進行假設,例如:我們為什麼見到朋友要打招呼,而陌生人則無需理會?我們為什麼不可以見到別人就給他們一拳?商人為什麼要賺錢?如果商人賺錢是為了購買自己需要的東西,那我們為什麼很難直接用東西跟他們作交換,而非得通過貨幣來作為中介,這難道不會更麻煩嗎?甚至要問自己「我們為什麼要吃飯喝水?」這種看似無知的問題。
  但是當你真的去思考這些「不是問題的問題」時,你會發現,這些問題原來自己根本無法充分解釋,你當然可能說因為要表示禮貌,所以要打招呼,可這根本不是問題的關鍵,因為接下來我們會發現,我們還要去解釋什麼是禮貌。如果說表現禮貌是為了向對方表達自己準備與對方建立友好關係,那麼這個友好的「度」我們則又無法去考量。
  是的,這些問題很無聊,因為我們完全知道生活中該怎麼做,我們不光知道要和朋友打招呼,甚至可以不假思索的就分清如何向不同的人打不同招呼——全部的規範準則來源於我們從小到大好的或壞的經驗。這些經驗是固化的,我們已經忘記了它存在的根本理由,它使我們生活的很輕鬆,以至於我們不需要擔心我們每次和別人打招呼都要先思考十分鐘。但我相信,如果突然有個外星人朝你走來,你就完全手足無措了。
  為什麼突發急症或第一次找工作會讓我們如此沮喪的原因,就在於此。我們可以找到一個詞來形容它:經驗主義
  當然,「如何讓不再擔心突發事件」不是我們要考慮的關鍵,因為從目前來看,我們還沒有認識這個世界的所有、我們仍然需要在以後的時間裡接受不斷的新事件。

  我們需要解決的一個很現實的阻礙我們的問題是:我們在有經驗的事件中,每次的結果也有差異。
  總有那麼幾回,我們引以為豪的經驗解決起舊問題來並不那麼如意,這是經驗主義的弊端所在,可以去苛刻的假設:經驗主義根本就是自己認知不夠完美的表現,我們的習慣、我們的記憶、我們的感情、我們的文化、我們對這個社會的認同和反對,都是從對這個世界的感受開始的,我們摸到一個容器,能夠拿起來盛水,我們就叫他杯子;我們看到一個異性,從他那得到快樂和對未來的希望,我們就叫它愛情。從理性主義的角度來說,我們的這些感受僅僅是個體的感受,而非世界的真理,我們的這些感受僅僅是對真實世界在特定環境下展現給我們的其中一面的複製,我們的這些感受僅僅是複製了真實世界的一部分或一個影子。在這種情況下,經驗主義面對短促和隨機的突發事件時,必然會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而導致個人或集體安全感的缺失。

  下一章關鍵字:反理性主義,感性經驗的優勢,理性演繹的缺失,本本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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